遐想无罪
阴霾涂黑了整个苍穹,没有细雨,没有狂风,四周的寂闷压抑的万物透不过气来,窒息,不在窒息中灭亡,便在窒息中爆发。我呆坐着,犹如一尊万古不化的佛陀,空灵占据了整个思想,我茫然,我彷徨,我徘徊。
不是天空的惊雷,真的不知时间是何物,人生的繁忙不可怕,即或碌碌无为也好过无所事事,价值诚可贵,人生空壳的肉躯倘若行走在无垠的旷野,何去何从,无从知晓,浮躁便升腾成一种品性,如风雨般侵蚀着我仅有的年华,因为青春早已不再。
厌倦了人生的人生,犹如一根浸水的草绳勒住了脖颈,呼气难,吸气亦难。自知罪孽深重,无佛可度,即使青灯伴木鱼也净化不了周遭喧闹的世俗。困顿的人生犹如绚烂的罂粟花绽放于荒原莽岭,我唯有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膝,任那幽怨的泪水肆虐我的脸颊,打湿胸襟,滴落尘埃,噗噗掷地。。。
闭上眼,掩面沉思,魂牵梦绕的四十余年,可谓二十年河东,二十年河西,划破天际的弧光宛若我人生的分水岭,童真、理想、奋斗、欣喜、狂热、黯淡、流泪、重生、复又跌入谷底,一次次涅槃,一次次堕落,生当为人杰,生亦愧对有恩人;死亦为鬼雄,死亦得其所,虽有胡杨坚韧得性格,可无法静修于菩提下去禅悟自身得罪责。我生单纯如水,亦乱如散麻。雨打浮萍,慕然升起一缕清幽,载我化羽,引我做仙,无奈蛙声一片,我本世俗,难脱其咎。
痛定思痛,泣血成书,我本打起行囊,奔赴远方,哪怕步入羌塘,哪怕遁入阿里,唯有在罗布泊去感悟楼兰的辉煌,唯有在横亘千古的洪荒去感悟此生的真谛与无常。
愿天堂犹在,愿地狱依存,一缕炊烟,我心依然。
季语秦
2019.10.9